Saturday, September 4, 2010

65年前大陆记者眼中的台湾:每人都有无尽的祖国爱

  台海网9月4日讯 在抗日战争胜利65周年之际,北京联合大学台湾研究院硕士研究生费洪伟撰文《六十五年前大陆记者眼中的台湾》。全文如下:

  遥想六十五年前的1945年,中华民族经过八年艰苦卓绝的抗战,终于打败了日寇,光复了台湾。随后,大陆记者曾经进行过一次历史性的、较大规模的赴台采访。这大概是大陆记者首次组团去台湾访问。

  宝岛台湾,祖国大陆。五十年的隔离,五十年的期盼。笔者近日在收集台湾史资料时有幸阅读到记者们当年的报道,真是让人喜极而泣而又有一种莫明的隔世之感。

  这次访问,台湾人民对同胞的热情和对祖国的热爱深深地感动了这些记者,我想也必定会感动现在的读者。下面,就让我们来看看当年这些大陆记者的报道吧!

  

  基隆——台北(1945年10月17日)

  “台北的物质建设,以及一切风土人情,在表面上虽已失去了中国固有的特色,使我们无限感慨,可是在别一方面,台民欢迎我们的情绪,至为热烈,尤其是在基隆到台北的火车上,农民纷纷以果物食品赠送我们,并以国内近况见询,足见台湾同胞对祖国关怀的深切,同时更可证明已往日人在台湾文化与思想上的管制,完全是心劳日拙,并未获得预期的效果。”

  “沿途看见很多欢迎的行列,有的是远从数十里外的乡村步行来的。到处结有彩牌。”还有一首全台统一的欢迎歌,词中有“哈哈,到处欢声。六百万民齐快乐,壶浆箪食表欢迎!”句。记者们在台北听到这歌声,在基隆也听到过。

  台湾西海岸中南部(1945年11月10日始)

  “我们知道此行将为台胞欢迎的对象之一,但不知道是蹈情的火海。多少次,我为台胞的天真与热情感动得流泪。比起祖国来,我厌恶中华民族的苍老,而艶羡台我同胞的年轻。他们每个人,不论男妇老幼,都有无尽藏的祖国爱。”

  苗栗

  “由新竹往苗栗天黑了,看见车站外火把辉煌,万头攒动。我们非常吃惊,记者何人,敢当如此欢迎的行列。苗栗讲客话,有时要经过两道翻译,由国语翻闽南话,再由闽南话翻成客话。但语言并没有阻隔彼此情绪的交流。夜会上,话说了很多,欢声倾屋。六三老人邱义质含泪谈罗福生的革命故事,他身与其役。我想起台北桥头一副对联‘自有生民怀故国,不堪遗老话前朝,’一阵心酸。”(罗福生应为罗福星,当是作者笔误)

  屏东

  “屏东座谈会上,吴振丰君站起来,说几句:‘日本投降时我兴奋达旦,从前,不敢说我们是汉族。’说到这里,他的喉哽,忽地呜咽哭起来,爱国热情的流露如此。我保证介绍他的眼泪给祖国同胞们。”

  东港

  “屏东一宿,翌日过潮州,往东港。东港因我们访问,而鼎沸起来。全市狂欢,爆竹如雷,欢迎行列长数里。到处受欢呼,被包围。在军人会馆开会,男女数百人席坐,每个人都堆满笑容,头上散发水蒸汽,眼睛闪闪的吐火。‘父老们,兄弟姊妹们,’我破例站起来抢着说‘看你们的面,看你们的眼,一切都说在那里了。我们已完全了解。记者团被你们的热情烧焦了。我们五个人,要以说话来感谢。’于是吾们每一个人说话。这天晚上宴会,设三十六席,盛况空前。席间,有京调助兴,还给我们加冠。记者简直变了钦差大臣,实在万分惶恐。席散,夜色沉沉。”

  阿里山

  “惟每到一站,极其寒凉的小站,都有几点火把拨开白雾。声音重滞还带颤抖,寻寻觅觅的缭绕着车厢,向我们欢呼万岁或唱欢迎歌。每次车开,总看见许多火炬在后面狂奔追赶,由喊声的尖嫩判断,必是一群小弟弟小妹妹们。‘回去吧!小弟弟小妹妹们!’有时我们的手不由得不伸向窗外,扑着黑浪摇摆。”

  “行车六小时,通过六十三个隧道,气温约降下摄氏十三度,才拖到了阿里山。你永远不能忘记,阿里山车站已被人潮淹没,火光烛天,声波杂沓。我们被蜂拥到阿里山饭店去,这是一家富丽赛皇宫的日本旅馆。同事费彝民代表答词:‘没有到阿里山,不知道台湾的美丽;没有到阿里山,不知道台湾的伟大;没有到阿里山,不知道台湾的富藏;没有到阿里山,不知道台湾同胞爱国的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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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是中南部旅行的纪实。穿旅行的轴是受疯狂的欢迎。想起来,心还燃烧,热得出汗。有结论吗?有,光荣归于祖国,光荣归于抗战。”

  读到这里,不由得我热泪盈眶,心似乎在燃烧,身体也热得出汗。受过五十年日本殖民统治和奴化教育的台胞,还能维持这么强烈的民族精神,绝对是对得起祖国!对得起大陆同胞!

  1895年,甲午中日战争中国战败,日本强迫清政府签订《马关条约》,割让台湾、澎湖给日本。台湾同胞顿时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一年后,领导台胞奋起进行武装反割台斗争事败而被迫内渡祖国大陆的台湾著名爱国诗人丘逢甲,在他的《春愁》一诗中如是回忆:“春愁难遣强看山,往事心惊泪欲潸。四万万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台湾。”此后,台湾人民持续进行了长达二十年之久的武装抗日斗争。他们前仆后继,浴血搏斗,总计牺牲了六十五万人的生命。尔后,他们改变反抗策略,组织起各种政治文化团体,继续与日本殖民者进行公开的或地下的、合法的或非法的斗争,直到日本战败投降台湾光复为止。1945年,摆脱了半个世纪殖民枷锁的台湾同胞重新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他们怎能不欣喜若狂?!

  然而,六十五年过去了,经历了战后国民政府接收重建、1949年国民党败退台湾后在冷战格局下长达数十年之久的两岸隔海对峙和独裁专制统治、以及此后李登辉和陈水扁主政二十年的“台独”政治浩劫之后,台湾同胞的国族认同却发生了严重的混乱和变异。如今在台湾,整个社会氛围和六十五年前大陆记者笔下的台湾相比,已有云泥之别、隔世之感,这究竟是谁之过?如何才能拨乱反正?难道不值得我们深长思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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